伟东老师,
在博讯上看到您发表的大论,我浏览了一下,忍不住点评几句。如不妥,请来函商榷讨论。
祝好,
乔木
《中华民国丢失大陆70年祭及战略检讨 》
——兼谈大陆政治改革和稳定台海局势的两个建议方案
(讨论稿)
(中国战略分析智库研究员)李伟东
李伟东:蔡英文总统在刚刚结束的中华民国108年庆典上发表了《坚韧之国 前进世界》的演讲,呼吁抵制一国两制,坚守“中华民国台湾”六个字的共识(中华民国=台湾)。而国民党则以中华民国创国党的身份发出批评:蔡英文总是把自己说的似乎与中国无关,正在为台独铺路,如果再让她执政四年,中华民国将在她手里粉身碎骨
吴称谋:蔡英文完全没有传统中国的大一统意识,她压根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想统一大陆的问题,自身难保的她,不可能有此雄心和闲心。
李伟东:韩国瑜则发表《两岸政策白皮书》,既反一国两制,也反台独,提出“爱台湾,护中华;顾腹肚,拼未来”的竞选口号。
吴称谋:如今的国民党已经没有统一大陆的雄心和魄力了。二蒋时期的国民党,就如分家出去的儿子,偶尔还会想着点父辈和祖宗的事情(口头上说说,不然面子是过不去)。到了孙子辈,就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韩国瑜、宋楚瑜、郭台铭等辈),哪里还会去管老子和祖宗(大陆苏区)的事啊。比如华人移民二代,有几个人还会关心中国大陆的那些事呢?
李伟东:民国复归派有几位很有影响的理论家,如辛灏年、陈永苗、王雪笠、封从德、阮杰等
吴称谋:他们当中,有多少可以称得上理论家?有多大的影响力???
李伟东:如果说共产党不是骗子,只是迎合了民众的实际利益需求,那么,毛泽东是不是骗子呢?也不是。
吴称谋:共产党是弃程欺诈(谢选骏先生的观点)。原来说是搞民主的,1949年得了天下后,后半段的民主就不搞了。共产党许诺的是人民当家作主,结果是人民丧家做奴了。直到改革开放后,也只是让部分老百姓吃饱喝足,睡个好觉,贪图个猪圈式的自由。毛泽东的骨子里就是帝王思想,得天下前,是伪装的。得天下后,就原形毕露,肆意妄为了。他是洪秀全第二,又一个乡间痞子,一个成功了的骗子。
张成觉: 毛詞《沁園春-雪》末尾云:“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其帝王思想暴露無遺。
李伟东:他虽然被评价为没读过洋书包括马列原著、没出过国,就是一个充满痞气的农民小知识分子。但自遵义会议上共产党的领导权落入他手之后,共产党在抗战中利用日寇入侵造成的国府管辖断层竭力发展壮大自己,在第二次国共内战中成功的被后世史家称为欺骗的运作,其实都是战略家的大手笔。新民主主义路线的制定游说直到成功也是极有智慧的。他也不愧是个一流的军事指挥家,梁漱溟曾经在国民党军事家蒋百里那里听说了抗日持久战这个概念后,来到延安找毛泽东彻夜深谈,惊讶地发现毛泽东不仅同时想到了持久战,而且已经把怎么打持久战、持久战的三大阶段及具体的用兵之道说的头头是道。黄炎培去见他时,又发现他不仅懂民主,而且对运用民主解决专制循环充满信心。这都不是骗局,只不过毛泽东最后操作这个民主时,把它变成了民粹式的大民主。如果说他是个农民,那也是极为狡黠的农民。他并非不懂民主,而且对民主的模式和运作都很熟悉,
吴称谋:这是臆想的,替毛洗罪。他要真懂民主,后来就文革不会玩砸了。他要真懂民主,就不会说共产党不要宪法,只要政策。
李伟东:不然不会在与国民党的制宪争议中逐步占上风。他也没有从抗战胜利起就存下了一颗用民主骗术独霸天下的心。他曾经设想让国民党把他们融入新的联合政府,从此开始进入议会斗争时代。他也没想一开始就发动内战,因为1945年共产党的实力只及国府的1/4。内战兴起时,他也没想到只用3年多就赢得天下。能不能赢,他根本没有把握,所以做了与国民党再打十年的准备。所以,抓住民主这个人心所向的法宝,并把共产党打造成民主先锋是他真诚的政治战略,并希望籍此让共产党胜出。他取得天下后,也兑现了民主承诺——组建了多党协商出来的联合政府,并成功运作了五六年。
吴称谋: 这是替毛洗罪,哄骗欺诈怎么样都要有个变脸的过程吧。
李伟东:袁世凯在北京就任大总统,孙中山被任命为铁路督办。按理说革命大业已成,接下来宪政磨合运行问题完全可以随它自然生长。但孙中山从一开始就设计了一个《临时约法》来捆住袁世凯手脚,让他什么事都干不成
吴称谋:这是共和体制为了限制最高统治者的权力,必须有的法律文件。任何一个最高当权者,都必须面对且接受的法律约束,却曲解成小人之心的诡计和手段。
张成觉: 《臨時約法》是實行共和的必需,並非旨在讓袁“什麼事都幹不成”
李伟东:经过十年左右的新民主主义政治的回归,如果实验的顺利,共产党可以像毛泽东当年设想的那样改变自己的名称,建议用:中华共生党。因为这个名字更符合共产党曾经正确的历史作为,和今天倡导的三个代表、和谐社会及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中国梦,与全世界华人和平共生并且与全世界人民和平共生,难道不是更能体现共产党人的本质理想吗?共产党的“共”本来就有天下为公之意,但“产”就太形而下了,产有什么好“共”的?当年无产阶级要通过暴力抢夺有产阶级,历史证明这是把无产阶级自己送上新奴役之路的邪路。保留“共”,去掉“产”,改为“生”,共生,就一切都顺了。
吴称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
张成觉: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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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周二 下午7:50 (14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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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慰年:道就是信仰。中国人没有信仰,只能求之于权术。
On Tue, Oct 22, 2019 at 6:57 PM 李伟东冬眠熊 <gmail.com> wrote:
嗯,中国文人的老毛病了,我耳熟能详:重道轻术,言道三天三夜,论术只知皮毛。我的文章其实是道术并重的。 但观者非要因术曲我之道,我也无奈。 重道轻术的后果是总被术打败。请问怎么改变信仰? 从哪个路径入手?信仰又是什么?轻飘飘做一个道上结论, 然后就没下文了。永远正确,却永远无用。 William Luo <mi@>于2019年10月22日 周二17:25写道: 罗慰年:谢的观点可圈可点。但是,把儒释道一锅煮,恐不妥。法家以术害人,不必说。儒家的祸害,不能算到原教旨佛教( 释迦牟尼)和道教(老子)头上。更大的问题是引进马列主义病毒, 就像最近从俄国传进猪瘟一样,害的多少染病的猪都被坑杀。 共产主义病毒也害得几千万人彘被坑杀。 On Tue, Oct 22, 2019 at 4:40 PM David Wu <@gmail.com> wrote:吴称谋:哈哈,大家讨论问题,不能有毛躁心态。我以前说中国的问题归根结底是个信仰的问题,特别是读书人缺少信仰的问题。道与术的问题其实就是传统士大夫, 包括老毛统治集团的成员,他们是只玩术不求道的问题。比如, 邓小平的猫论,就只是术嘛。40年过去了, 社会发展的诸多负面问题,都是因为功利主义,不重视道所造成的。 诸子百家讲的多半是术,后来的人们就更不关心道,只求术了。毛一辈子,把主要时间精力都消耗在琢磨权术上了。他的“斗”, 就是术的具体运用。首先毛是个无道昏君,是个人魔,这是价值判断 。至于他的术的成功与失败,什么大手笔,什么极具智慧,这些都不 值得,也不应该去称赞和羡慕了。 如果,海外的学者们有闲工夫,当下中国的问题最急迫的不是去搞什么方案, 而是应该从文化的根上去努力,从信仰上思考。 如果能改造民族的信仰,哪怕只是从文化观念上做一些改变, 就很不一样了。 附谢选骏老师的一段点评:谢选骏指出:“弃程”游戏有利可图,但实际上是一种诈骗。按照我的想法,这种做法不仅限于机票,而且涉及人生的诸多领域。 例如在政治上,毛泽东集团就大肆利用了“弃程”这一诈骗手段。 例如,毛泽东集团提出的“新民主主义论”就是一种典型的“弃程” 诈骗——他们许诺给人民以“民主权利”的远景,用以推进“ 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夺权计划,结果在夺权成功之后,却“ 弃程”了先前允诺的“预定”的后半段的民主进程!—— 新民主主义论并非什么高级的骗术,为何如此之多的“类人” 上当了呢?这是因为国人贪小便宜, 在儒释道的误导下以为世事有捷径可走,用赌博心态从事社会事业, 结果把儒释道变成了入室盗!在儒释道传统的帮助下, 共产党不仅如此进行“弃程”诈骗,而且变本加厉地推行专政( 党国专政)、独裁(个人独裁),把中国大陆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那么,如何反抗“弃程”的欺诈呢?我认为, 中国既然没有法院可以起诉“弃程”的诈骗,那么除了“ 结束革命的最后革命”这一外科缝合手术之外,已经走投无路了! 现在,经过百年革命的手术, 中国就像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开了膛剖了腹的病人一样, 如不经历一次缝合手术以便结束手术,只是一味幻想通过“ 自然愈合”的方式让其经过三四代人“和平演变”, 那是根本不可能成功康复的。而且即使“成功康复”了, 病人也是顺势长出的歪瓜裂枣了, 不是经过外科医学矫正过的正常复原了。 李伟东冬眠熊 <@gmail.com> 于2019年10月22日周二 下午2:10写道:奇怪,术道研究何必分野,合一块儿研究不行吗?我的研究里没有道吗?我的价值判断也很清晰啊。 我的术否了我的道吗?还是因为我研究了术,道就立不住了? 道可以无术而立吗? 抱歉,我就此打住。用价值判断否定事实判断,是所谓研究的长期痼疾。 谢谢点评。伟东
William Luo <@gmail.com>于2019年10月22日 周二14:02写道: 研究道,还是研究术,这是重大的分野。
On Tue, Oct 22, 2019 at 1:55 PM 李伟东冬眠熊 <@gmail.com> wrote:我只在研究他们怎么成功的策略问题,并没有否定和你一样的价值判断。希特勒怎么成功打进法国, 同样值得好好研究。只说别人怎么坏,不研究为何坏还成功了, 把好人都打倒了?只是价值情感的发泄而已。 对怎么打败坏人没任何用处,而且下次还会被坏人占上风。
李伟东冬眠熊 <@gmail.com>于2019年10月21日 周一15:04写道: 谢谢乔木点评。费心了!基本同意你说的。但对耄,可能还应放到当时历史背景下去研判。伟东
附 注:
张成觉先生在10月23日发表了一篇评论博文,他的一些观点与我们此前讨论的基本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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