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2018

戊戌的开局与定鼎 -----《中国变革之路》文集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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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的开局与定鼎
吴称谋
从1838年清国发生戊戌禁烟以来,社会变革一直是中国近两个世纪以来的不变主题。可以说,中国近现代史就是一部探索如何社会变革的历史。然而,2018年的戊戌修宪,是一部毅然决然要开倒车走老路的历史;上溯60年的戊戌公社,是一部将七亿民众通往奴役,制造饥饿的历史;上溯120年的戊戌变法,是一部中华民族如何救亡图存的历史;上溯180年的戊戌禁烟,是一部文明与落后、保守与开放激烈较量的历史;再上溯960年,公元1058戊戌之年的王安石变法,是一部华夏民族如何发展农业文明以抵御游牧文明侵蚀的历史。中国进入近代史以来,围绕着四个戊戌年的碰撞与诅咒所形成的破局,如何破除历史的诅咒,如何解除千年的困局,如何实现从破局到开局以及未来的定鼎,过去中国变革经验如何,当下中国理应变革之法,未来中国将会变革之路,一直是民族精英们持续思考与探索的主要历史课题。

当下党国政治改革的紧迫性,已是不言而喻的首要历史任务,这也是各个历史时期民族精英们未竟的历史使命。北宋画家张择端的画作《清明上河图》,所描绘的北宋京城汴梁(今河南开封)及汴河两岸社会繁华的盛世景象,随着1127年的靖康之耻而永久地画上了休止符。清朝曹雪芹的小说《红楼梦》,所描述清国奢华没落的宫廷生活场景,随着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响而烟消云散。当下红朝电影《厉害了,我的国》的盲目吹嘘,无法演奏出一片盛世祥和之音,历史开始重演1838年以来的中外较量,而“四个伟大”的新造神运动,似乎更是一种历史的诅咒,党国上下再次陷入文革式的高压恐惧与钳制囚禁随着中美贸易战的再度来临,旧梦浮华的自我膨胀,不许妄议的刚愎自用,不顾百姓死活的对外撒币,还真让国人忧心。新造神运动能否再度得逞?文革是否即将再来?党国将走向何方?民众将被引向哪里?中共党内外,党国海内外,人们内心的恐惧与彷徨愈发浓烈,不安情绪也愈发躁动。 

自北宋以来,华夏匮乏的不是物质财富,而是精神财富;自明朝以来,落后的不是军事与经济,而是政治与文化;自清朝以来,缺乏的不是帝国的荣耀,而是社会的活力,缺乏的不是人的忠君思想与奴才心态,而是浩然正气和气节尊严;自红朝以来,泛滥的是理论思想与响亮口号,多余的是伟大领袖与主义真理,稀缺的是社会的公平与正义,丧失的是人的良知与道德。极而言之,当下中国是一个人性扭曲,道德堕落,光怪陆离的互害社会。虽然中国经历几次戊戌的破局,几次变革的开局,但至今没有出现定鼎式的社会转型。这既是历史的遗憾,也是实现的挑战,更是未来的期待。

回顾中国近代史上四个戊戌年所发生的历史事件,其社会影响是深远的,其历史经验是丰富的,其教训是深刻的,其使命又是紧迫的。1838戊戌禁烟,由于不遵守贸易规则且蛮横粗暴,引发了一场清英之间的贸易战争,其失败的正面效果是清国打开国门,随后被逼发起了自救的洋务运动;1898戊戌变法,其失败的正面效果是十三年后爆发了辛亥革命,清国灭亡建立了中华民国;1958戊戌公社,惨败的负面效果是饿死三千万百姓,随后升级引爆了痞子政治---文化大革命,其正面效果是二十年后中共开启了改革开放。2018戊戌修宪的负面效果,国内政治倒退,思想僵化,言论窒息,造神崇拜,个人独裁,官员怠政,举国闷怒。国际上引起西方国家形成遏制战略,一路一带的撒币战略受阻(既不懂历史又不了解现实,根本走不通的一个经济幻想)。民间有樊立勤的大字报,董瑶琼的泼墨事件,学界有清华大学许章润的公开呼吁等。其正面效果必然会迎来名符其实的自由、民主、宪政,结束假共和,实现真共和,建立中华第三共和国! 

鉴于上述分析,似乎历史上的戊戌年都与中国社会的变革有着若隐若现,且又不可分割的渊源。这种历史现象背后的哲学和易学的深层逻辑,本人在《戊戌的脉动》一文已经做了粗略的分析论证。除此之外,在中国上溯千年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历代文字狱 迫害是一个不可忽略的,促使中国文明没落的主要原因之一。自公元十二世纪的金朝开始,特别是从十四世纪的明朝以来,统治者们大兴文字狱的过程就是皇权登天人权落地的独裁史。皇帝愈加控制官僚臣子及知识分子,使得人们的思想越来越禁锢,人格越来越扭曲,精神越来越颓废,社会越来越窒息,最终使得中国社会逐渐丧失自我革新、突破创新的活力,文明不可避免地走向没落。从此中国的历史进程进入了《易经乾卦》的“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的专政独裁的穷途末路,也踏入了《易经坤卦》:“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囚禁专制主义的历史阶段。

然而在同一历史时期,处在地球另一边的欧洲,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 签署了《自由宪章》,主动限制国王对教会和贵族的权利,给予教会和贵族一定的自由。十三世纪英国的《大宪章》运动,确立了英国贵族享有的一些政治权利与自由,同时保障教会不受国王的控制;同时改革法律和司法,限制国王及王室成员的行为。大宪章运动使得欧洲社会获得了自由,自此西方文明逐渐崛起并影响了世界。1778戊戌年前后,清国正在大兴文字狱迫害运动,统治愈加专横暴虐;而1776年的美洲大陆,却起草并签署了《独立宣言》,东西方的历史进程进一步朝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演变。至此西方文明进入了《易经乾卦》的“群龙无首,吉” 的宪政民主的人间正道,同时也迈入了《易经坤卦》:“利,永贞。”的自由资本主义的历史阶段。

在世界历史上,或许历史学家们可以认为公元十二世纪是东西方文明兴衰的分水岭,其标志性历史事件就是东方的“文字狱”迫害和西方的“大宪章”运动。在中国历史上,由于明朝统治者的自卑,开国皇帝朱元璋当过和尚做过贼,怕知识分子揭他的短,抖他的丑,朱棣的异常残暴;清朝统治者的自惊,满族是胡狄蛮族,少数满人殖民统治多数汉人,内心恐惧,便以滥杀的淫威震慑;当下红朝当权者的自虐,毛泽东是从山间走出来的乡下痞子。毛曾在北大图书馆做零时工时被歧视训斥,性情孤傲,内心仇恨,后来自以为掌握了宇宙真理,用外来的思想主义全盘否定中国文化道统,大搞愚民政策,企图异想天开地在其有生之年搞出新的人类文明形态。故而,中国文明经历了三个历史时期的文字狱迫害的蹂躏摧残。

同样,西方文明经历了英格兰的《自由宪章》,英国的《大宪章》,美国的《独立宣言》为主线的,在同一文明形态相承之下的三个历史发展阶段。再经过后来美国南北战争的战后和解,上帝的博爱与宽容造就了西方文明领先于世界潮流,也使得美国独领风骚地强大崛起。相比之下,中国的南北战争---国共内战却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厮杀,哪怕战争结束了还要镇反肃反,三反五反地进行政治迫害。那种成王败寇、不共戴天的仇恨文化心态,以党为中心、以权力和利益为基本点的文化形态,使得中共党内外,党国海内外,至今都无法真正彼此信任,平等和解,和平统一,文明互融。至今中国大陆与台湾还是处于分裂状态,与西方国家还是两种敌对的意识形态。

从公元十二世纪以来,东西方文明各自种下的因,在十九世纪以来各自结出了完全迥异的果。正是因为上述两个标志性的历史事件,造成近代东西方文明发生近距离的碰撞与较量的历史因果。特别是有代表性的四个戊戌年所发生的历史事件,引发了各个历史时期的知识分子对民族发展命运的持续思索与探讨。鉴于先总理孙中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遗言,乃至当下中国社会转型依旧不成功,更是为了结束假共和,实现真共和,建立中华第三共和国的历史目标,使得近百年来海内外的专家学者们有很多关于变法、改革、转型、宪政、宪法等方面的研究论述。

如何将零散的花火聚成火炬,把闪烁的智慧汇成智库,将分散的能量化为动力,在戊戌变法120周年之际,天问学会基于当下和未来中国社会转型的迫切需求,将这些淹没在互联网中的零散文章,通过一个主题给找寻出来,将那些闪耀着思想光芒和智慧火花的珍珠,用一条主线给串连起来。将这些文章汇聚成文集出版,在当下或未来中国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寄希望其学术思想的影响力或如航海之灯塔,其社会转型的价值或如宇宙之晨星。

天问学会此次征文及遴选文章的主题是“戊戌变法120周年”,其主线是“中国社会变革”。《中国变革之路:戊戌变法120周年(1898-2018)转型文集》共收集了27位专家学者的优秀文章,有些是非常有分量的学术论文、研究报告,字数达几万字,由于文集篇幅有限,编辑组只能忍痛割爱做整段删节,但内容文字未作任何改动。文集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部:海外的宪政探索;下部:海内的政改期待。上部有10篇文章,下部有17篇文章。

文集上部的文章顺序,编辑组原本将严家祺先生的文章放在第一篇,但严老获悉后来电话特别强调应该将本主编的拙文放在前面。严老的理由是《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回顾和反思》,主要针对120年里面的一段历史进行分析,而本人《戊戌的脉动》一文是对四个戊戌180年的中国近代史的综合论述,甚至是对近千年中国历史演变的宏观剖析,故而放在文集最前面比较恰当。陈奎德先生的《当代中国的反戊戌运动》,指出戊戌变法后的120年间的政治博弈,都可以找到与当年似曾相识的政治力量和政治逻辑,各种博弈的主角都依稀可见慈禧、光绪、康梁的历史身影。文章强调,当年的国是,是戊戌变法维新。如今的国是,是屡仆屡起的康梁、光绪们开启国门进入宪政秩序之道的“中国梦”。

严家祺的文章从遗传生物学的心因概念出发,推导出英雄的种子和历史的种子,从而论证出历史不是人民创造的,而是英雄创造的。他提出马克思是一颗改变世界历史的“种子”,但是中国革命并不是马克思所说的无产阶级革命,而是传统农民革命的现代版,由于根源不同因而造成中国社会转型出现不同步的问题。文章分析了八二宪法的缺陷是导致了八九六四的悲剧,以及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停滞的重要原因。他进一步提出中国第二次大转型,就是要最终结束中国历史上的王朝循环和分合循环。作者提出未来需要制定一部《中国第三共和宪法》,以及建立“中华第三共和国”的政治构想。

张博树的《中国宪政改革可行性研究报告》中的《主报告》,本文集节选了前面两部分。文章从大背景的百年中国现代制度转型的角度,中背景从中共建政以来党专制体制的角度,小背景从八九六四以来中共党专制的困境与变异,三个不同层面的历史背景出发,回顾了中国现代政治转型的百年历程,并从不同时间意义上分析了中国宪政改革的背景。这个专题研究报告可以说是一个比较系统全面的建国方略。不过有学者认为,百年中国只有宪政理想,并无宪政体制,毫无宪政改革可言。故而此报告分析的主要对象仍然是中共的专政体制,提出的方案是如何解构专政体制。值得注意的是,严家祺和张博树的观点有一定的共识,而张博树在2008年出版的著作中就提出了建构“中华第三共和国”的构想。

罗慰年的《中国宪法的困局》一文,指出宪法有正确的,就有错误的。中国宪法其实质是为中共一党统治服务的党法,故而是一部错误的宪法。戊戌修宪是进一步强化了中国错误宪法中的错误,并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治国的困境。冯胜平先生写给习近平的三封公开信则属一家之言。公开信的行文风格独特,内容丰富,苦口婆心的劝谏使得海内网络并未对其屏蔽,正因为此,其传播的广度和影响力非同一般。公开信提出党主立宪、党内民主、依法治国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必经之路。其实,中共于1954年颁布的第一部宪法就已经实现“党主立宪”了。现在是何时依法行宪,如何真正行宪的问题。

谢选骏的《戊戌变法120周年三题》属于随笔性散文,但文章的思想深刻,观点独特、犀利。作者主张君主立宪,而不是提倡普遍流行的共和政治,当属另一种类型的方家之言。固然,这种不同观点,不同思路的百家争鸣,值得读者去比较思考。文章指出了上古时期及西方语境中“革命”的真正本义。近百年来,中国人犯了“革命幼稚病”。他认为革命无法口头告别,而只能通过法律来结束。中国需要一次“最后的革命”,一场“结束革命”的革命。日吉秀松的《后文革时代权力交替的变革》一文,指出中国的最高权力交接的问题就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文章以史为镜的角度,间接地论证了戊戌修宪是违背改革开放的发展方向。

台湾学者朱云汉的《国民党与台湾的民主转型》一文,分析了台湾政体转型的三个支柱因素、四个特质,以及国民党双重转型的两个原因等。作者给读者总结并提供了台湾转型的宝贵经验,对大陆的社会转型有借鉴和启示作用。台湾另一位学者钱永祥与大陆著名独立学者陈子明合写的《台湾为何能和平完成宪政转型?》一文从四个方面来阐述台湾的宪政转型经验。台湾之所以能够和平完成宪政转型,并非出于蒋经国的恩赐,而是台湾民众持续不断抗争的结果。只有自下而上的抗争,才能推动自上而下的改革。

文集下部共17篇文章。第1-4篇,主要是对当下中共政治体制改革的探讨与建议,以及当下思潮的辩论与思考。原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我对政治体制改革的认识过程》一文出自其回忆录《改革历程》第六部分的第四节。作为一名真诚的、有良知、敢探索的共产党人,赵紫阳先生曾经提出了几个主要的改革设想,但遗憾的是,这种设想直到他过世还只是停留在他的脑子里,历史并没有给予其机会去改造共产党,去改变中国的专政体制。杜导正在《政治体制改革应该中步前进了》中认为,根据当下党国的形势与走向,政治体制改革有一种强烈的迫切感。解决中国的危机,必须做改革派的坚定拥护者。政改步骤应该是中共完成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实现过去的承诺和主张等。值得强调的是,所谓中共在延安时期的政治承诺,根本不是什么 “历史的先声”。只不过是,在特定历史时期,中共出于夺权的需要和统战的策略,所做出的虚假宣传而已,并不是其真正的政治主张。建政以后,当然不可能指望其兑现了。多年来很多人拿此说事,其实是很幼稚的。

张千帆在《宪政民主应成为基本共识》一文中分析了时下流行的一些新提法。他认为,“新民主主义”毫无新意可言,而“宪政社会主义”概念含糊,内容矛盾。他指出,没有宪政,民主只是招牌。没有民主,平等只是梦想,只有宪政民主才是中国改革的方向。文章有力批驳了那些玩弄概念,企图别出心裁的一些浮躁思潮。作为一名体制内的改革参与者,蔡定剑的《政治体制改革的历史与现状》研究分析显得很接地气,他指出政改的关键是中共与人大分开,分析了当下的两个阻力和新动力。作者的观点一针见血,大胆独到,非常值得品读思考。

第5-13篇文章,偏重于对宪政民主的历史回顾与经验总结,对于如何推进改革有很强的警钟和借鉴意义。体制内学者应克复的《怎样改变党内的集权体制》是在胡温执政晚期较宽松的政治环境下写成的。因为深入了解体制,作者非常大胆地开出了改革的具体方案,应该说非常有现实的可操作性。他指出集权的危险性不在党外而在党内,并提出改变党内集权的五个具体建议。他的观点与海外冯胜平的“让党内先民主起来”的思路有相通之处。两头真的老共产党人杜光的文章《宪政民主在中国的百年轨迹》是以书信的形式,将自己的政治观点大胆地表达出来。他的“有宪法而无宪政”,一言道尽百年中国立宪史。他还认为目前的宪法是矛盾的,具有两面性的。海外学者罗慰年与其观点亦有共识。

萧功秦的《二十世纪中国的六次政治选择》,分析了近代史上发生的六次政治选择。那是中国人追求富强,探寻现代政治文明的历史过程,但却千回百折,跌宕起伏。如果沿用作者的分析方法和标准,2018年已经出现了第七次政治选择,那就是中共重走老路,强调一锤定音,定于一尊的超极权模式。王铁群的《近代中国宪政民主的轨迹》将近代史上的宪政民主历程分为十大内容。文章对中共建政后的历史避而不谈,但文章借古喻今,以史为镜的良苦用心非常明显。文章最后强调,中国近现代史的主线是现代化,主题是建设一个自由、民主、法治、文明、富裕、独立的现代化国家。体制内学者梁统锋的《中国第一次多党制的尝试及其教训》中,介绍了历史上曾经出现的统一党、共和党、国民党、民主党的一些社会活动,文章难能可贵地部分还原了民国时期复杂的政党活动的真实面貌,那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时代,也是中国人活得最本真自由的年代。由于政治立场的考虑,作者在文章最后明显有些违心之言。

耿云志的研究虽然只局限于分析中共建政前的近代史,但他在《西方民主在近代中国的命运》中却把1949年后的政治乱象活灵活现地影射出来了。百年探索与抗争就是专政独裁换人不换曲,陈词滥调轮番登台表演的历史。他指出:“在中国,对人立法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握有军政实力的独裁者,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修改法律。” 还有:“从清末到民国,中国的宪法,搞了一个又一个,但没有一部宪法真正经过人民的认可,没有一部宪法真正实行过,兑现过。”其实何止那般,不仅仅是从清末到民国如此,直到当下的2018戊戌修宪,中国依旧如此!

郭世佑的文章指出“百年宪政”的说法欠妥,质疑“洪宪”和“党宪”与宪政的关联。他尖锐批判“革命”添乱,鼓吹告别革命的奴役论调。他通过胡适等人起草的历史文献,委婉地提倡当下中国要有“计划的政治”来推行宪政,还强调孙中山的“民权主义”在历史与现实中的意义。王占阳的《新中国:百年来的理想与实践》一文指出,中共建国的目标是创建“名副其实的中华民国”而不是对中华民国的否定。从近代、现代到未来,中国的建国理想和目标始终都应是“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中国”。作者含蓄地指出,当下的中国,既是现代的,又是古老的;既是新中国,又是旧中国。应该更直接了断地说,当下中共党国是物质形态上的新,而制度形态上的旧,中华民国才是货真价实,名符其实的新中国。同样,雷颐的文章认为中国并没有提供新式独裁的条件,并引用胡适的预言:中国今日若真走上独裁的政治,所得的决不会是新式的独裁,而一定是那残民以逞的旧式专制。这恰恰指出了当下中国政治体制的表里不一、挂羊头卖狗肉的本质。

文集下部第14篇收录了段振坤出版的《政治五原则》一书的序言。他认为凡是民主,必然包含民有、民治、民享这三项永世长存的基本原则,做到了这三项才能算是自由、人权、民主、法治、民生五项原则的真正民主。他还认为,上古大道是中国实行宪政最根本的文化和精神资源。根据上古文化和三民主义之间的逻辑传承,三民主义不仅是中国本土文化之正道,更是中华之大道。官伟勋的两次巨变的观点和秦晖相似,文章概括地将中国历史分为两次大变局,第一次发生在春秋战国到秦汉之间,第二次巨变是从鸦片战争到当下。他们都认为第一次变局是秦始皇的帝制,第二次是辛亥革命试图建立的共和制。实现民主政治,人民当家作主是第二次大变局的主题,官伟勋和秦晖的观点也符合本人的历史观。

文集最后收录了2018年引起海内外各界广泛关注的两篇檄文。一篇是樊立勤先生于五四青年节在北大校园贴出的大字报,共有二十四张纸,七个方面的内容。在恐怖气氛笼罩,犬儒风气盛行的当下,樊立勤的勇气和胆量无疑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壮举。尽管大字报的部分内容似乎论述得不太妥当,但很可能是作者出于避嫌或某种自我保护的策略,故意而为之。因此,编辑此文时作了删节处理,但整个内容瑕不掩瑜,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大字报是当下的醒世恒言,是悲愤中的告诫,绝望中的呐喊。就如鲁迅所言,总会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随后董琼瑶女士舍身泼墨,此举之意义非凡,犹如近代的秋瑾,当代的张志新和林昭。她们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无畏精神,激励着更多越来越彻底失望且明白真相的人们,终于越来越多的人不顾一切地、勇敢地对极权体制大声说出了“不!” 紧接着,清华大学法学院许章润教授的《我们当下的恐惧与期待》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死水一潭的理论界和学术界,终于涣起了些许波澜。尽管文风朴实,不是严格的学术论文,但内容针砭时弊,尖锐且又不失中肯理性。

可以认为,上述这些民族脊梁前仆后继的抗争,正是推动中国社会转型的主要动力之一。虽然文集中的作者们绝大多数都算不上是改革家,但他们都是勤于思考,敢于表达,有着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有些海外学者,文风粗犷,逆耳告诫,肝胆赤诚,直言不讳。体制内学者,则委婉含蓄,往往是借古喻今,字里行间透出点到为止,言不尽且意不止的无奈心态。在中国历史上,有春秋时期的管仲,战国时期的李悝、商鞅、吴起,宋朝的王安石,明朝的张居正,清朝的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这些著名改革家所面临的改革阻力几乎都是来自权贵利益集团,虽然不少人物的结局悲壮,但历史影响巨大;虽然有人当时失败了,但后世名垂青史。文集的作者们都是先贤追随者,薪火传递者,精神继承者,家国守望者。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爱国情怀,似乎千古不变,且又后继有人!

近120年来,关于中国变革主题的文章实在太多了,这些优秀作品淹没在文山书海或互联网中,天问学会无法逐一找寻到,也无力全部收录于此部文集。天问学会本着对中国问题追本溯源的朴素精神及公益出版的原则,在民族转型的关键时刻,仅以此文集抛砖引玉,希望引起更多人关注中国变革这一历史主题。另外,大部分的文章作者无法及时联络上,文集注明了文章来源或出处,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文章作者和相关刊载媒体谅解。 

《中国变革之路》文集的出版发行,期待当下和未来中国在结束假共和,实现真共和,建立中华第三共和国的社会转型过程中,给予那些敢于担当民族使命与责任,内心拥有道义与良知的优秀中华儿女,作为研究之用,参考之书,治国之鉴。

正如一首词所言:

虞美人﹒开局定鼎

四个伟大何时了,思想有多少?
慈禧垂帘毛还魂,故国造神几度起狂潮。
一尊论调今又闹,独裁不害臊。
戊戌脉动玄又妙,终迎开局定鼎宪政肇。

天佑中华,诚如是,则足矣!


注:本文出自天问学会编辑出版的《中国变革之路:戊戌变法120周年(1898-2018)转型学术文集

9/15/2018

2018 吴称谋诗词对联选(一)


《戊戌之鸣》  


03/02/2018


好雨知时节,普天万物欣;

戊戌两甲子,故国鸡又鸣。  





《虞美人﹒开局定鼎》    05/08/2019


   四个伟大何时了,思想有多少?

慈禧垂帘毛还魂,故国造神几度起狂潮。

一尊论调今又闹,独裁不害臊。

戊戌脉动玄又妙,终迎开局定鼎宪政肇。




九一三随想》   09/13/2018

文攻武卫造神忙,一朝钦封并肩王。
夺权图谋家天下,闹腾神州太癫狂。
问鼎逐鹿死谁手,折戟沉沙漠北亡。
文革破产无赢家,毛死江囚举国欢!

世上最成功的忽悠:

把人变的猪狗不如,有人还能对他感恩戴德!
将人弄的家破人亡,有人竟能对他怀念歌颂!


老百姓是一群🐁小白鼠,不明真相!不识真容,就如《西游记》里糊涂的唐僧师徒,进入小雷音寺内,见佛就拜,结果没想到,拜的是一窝要吸其血,吃其肉的妖孽……
今日特送对联一副:(陈焯)09/09/2018

  横批:毛病未除 

死早十年天有眼,活多三秋地无皮。

        美国著名的《新闻周刊》评选出造成人类死亡人数最多的十个历史人物,排名第一的是毛。只有客观准确地评价毛,卸下历史包袱,消除败坏影响,社会才能迈向和谐与良善。
       时间可以淡忘痛苦,消除记忆,却无法淡化罪恶,解开因果。只有全民反思、忏悔,中华民族才能跨越历史的这道坎,从而健康地走向未来.....



日出》  09/06/2018

飞临北极圈,跨越西半球。
金光耀天际,寒星冷月休。
火球一点动,沉陆万物苏。
九天外美景,晨曦伴人游。



《秋月夜》


日复一日思乡情,年复一年团圆节;
寰宇视频一瞬间,海天闲聊秋月夜。
故乡不再梦里寻,天涯咫尺勿相隔;
诗人何需借酒愁,相视笑语心意惬。




《早春》

乌龟石上一字排,晒晒暖阳乐舒怀;

 大雁戏水消寂寞,春吐枝头绿芽开。  



《西江月· 河堤漫步》

鹰翔鹊鸣鱼跃,鹿惊草动兔藏。
烟波浩渺风帆现,渔人垂钓悠闲。
一抹烟黛印天,晚霞接引长庚。
湿地芦苇沼泽边,万物祥和一片。



丑陋的刘延东

《丑陋的刘延东 —— 官本位

人五人六一官帽,翩翩巡游存丑照;

权力傲慢真可耻,何时还得尊师道。


《天鹅戏水》

月映湖中白光粼,天鹅三两结伴行;

无忧泛水波澜起,淼淼源自一同心。


《湖心逍遥》

荡漾碧波上,远眺白云山;
湖面一点动,鸟儿脆音传。
俗事抛九霄,此时空心房;
清净无旁骛,窥覲天地宽。




《昆山案》

公平正义民渴望,满屏尽是昆山案;
莫道百姓多孬种,只盼司法有公断。
法治天下匡正道,摈弃苛政人权倡,
唤起公民仁义勇,何愁家国会生乱。


《纪念刘晓波挽联》


求民主自由,起草零八宪章,因言获罪,诺委颁奖,空椅惊诧全世界;

宪政共和,倡导和平抗争,获奖遭嫉,囚笼致癌,身逝悲哭地球人。

9/07/2018

中国人为何不追求自由


刘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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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为何不追求自由

此处的自由是指言论自由、思想自由。
多数中国人在有了基本的物质生活保障之后,仍然没有显示出对自由的兴趣。中国当然有自由主义者,也有反自由主义者,但更多的是旁观者,甚至连旁观者都不算,他们压根儿就没兴趣旁观,他们感兴趣的是挣钱、买房、买车,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的人存在于亲人中、朋友中、同事中、学生中,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他们才是中国的主流,他们的价值观构成了主流价值观。

思想自由,在中国人这里既不是日用品,也不是奢侈品,而是危险品。为什么中国人对安定富裕的生活的向往远远超过对自由的向往?如果单单归咎于长期的洗脑是缺乏说服力的。在台湾“太阳花”学运期间,富士康老板郭台铭批评学生时说:“民主不能当饭吃”;台湾师范大学教授曾仕强教授直截了当的说:“西方的民主自由不适合台湾”;香港占中事件,也有成龙、罗家英等演员出来批评学生,说把香港搞得“乌烟瘴气”;新加坡的李光耀的威权理论更是众所周知。你能说这些人都被洗脑了吗?

事实上,思想自由对很多中国人来说首先是危险品。一方面,基于祸从口出古训。从秦始皇焚书坑儒以来,两千多年的专制主义统治一直对言论和思想实行残酷镇压,造成了中国人条件反射式的恐惧,以至于过去茶馆里都要贴上“莫谈国事”的警示语。而现实中动辄对异议人士以“寻幸姿势”罪名予以逮捕更是加剧了人们恐惧。另一方面,基于对思想自由带来的不确定性的恐惧。两千多年的愚民政策造就了中国人的接受性思维,其特点是懒惰,不愿意思考复杂事物,喜欢线性的、一元的和善恶对立的简单事物。因此,对这样的民众来说,思想自由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使其感觉进退失据,如同溺水者失去了救生圈。清晰明确不容置疑的正统思想就是他们的救生圈,强化正统思想的伟大光荣正确和独一无二的真理性就是把思想救生圈打造得又大又结实,人人都有安全感。既然有了思想的救生圈,那么离开救生圈的自由就是不可想象的,也是没有必要的,思想自由就成了废品。与其追求思想自由,不如追求财务自由,这是大多数中国人的真实写照。

另外,生活压力过大也是导致中国人对自由缺少兴趣的原因。追求自由是需要能量的,而中国人的能量大部分消耗在了繁重的工作和对个人未来的惶恐中,已经没有力气追求思想自由,下班后只想躺在沙发上象猪一样睡会儿。一旦精神头足了,又马上开始干活儿。而对处境优沃的权贵阶层来说,他们也不追求思想自由。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的既得利益来自于非民主的体制,来自于对权力的垄断,思想自由会挑战他们喜欢的体制;另一方面,他们是暴发户,他们很多时候还沉湎在对物质的享受中,缺少西方上流社会对艺术和思想的品味。

为什么会有文艺复兴?首先是西方上流社会有对新艺术的追求,路易十四就是一个典型代表,他本人从小就跳芭蕾,后来建造了凡尔赛宫和法兰西油画雕塑学院。国王个人对艺术的爱好决定了法国宫廷的趣味,进而影响到整个国家乃至于欧洲。对艺术的追求必然导致对创作自由和思想自由的呼唤。欧洲大陆自由的呼声不是来自于工人阶级,不是来自于贫民窟,而是来自于巴黎贵妇人的客厅。上流社会对艺术才华、睿智思想和独到见解的追捧,才催生出了伏尔泰、卢梭这些贵妇人客厅里的常客,才把启蒙思想传到巴黎大大小小的咖啡馆里,才传到无套裤汉们的家里。

从历史来看,如果一个族群的上层社会重视艺术和思想的价值,思想者就能得到鼓励,这样的社会把自由作为普世价值的可能性会比较大,毕竟上层社会的趣味将决定整个国家的趣味,而中国没有这样的上层社会。古代中国的上层社会把艺术看作是声色犬马、玩物丧志一类的东西,皇帝如果重视绘画或者喜欢歌舞,那就是昏君,而主流以外的思想是洪水猛兽,不被欢迎;当代的中国的上层,包括一些知识分子,大多是农民的后代,在一定程度上还保留着农民的趣味。农民,是对思想自由最没有兴趣的一个群体。

追求思想自由的人,常常是体验过思想给自己带来了乐趣的人,体验越深,追求就越强烈。尼采说:“思想之美,是美中之美”,这句话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我们体验过很多具象的美,却很少体验过抽象的美,更不用说沉醉其中。追求思想自由的人,常常也是个人趣味高度发展的人,而思想专制造就一种“同一性”。在“同一性”下,人的差异不见了,人的个性被放逐了,人的主体性丧失了。而个别性是人类生存的前提,对一些人来说,是生活的意义。


中国文化尙同不尚异,经过两千多年的改造,这两类人已经很少。在当今这个张扬“个性”的时代,中国人拥有的是个性的外在和同质的内在。放眼四周,人们的衣着打扮千姿百态,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癖好,貌似很有个性,而一打量其精神层面,则原形毕露,人们长得一模一样,毫无个性,就连择偶的标准都高度雷同。

这样的族群怎么可能对自由感兴趣?

8/02/2018

一帶一路和三寶太監下西洋



嚴家祺:一帶一路和三寶太監下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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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下西洋》劇照

《鄭和下西洋》劇照



一帶一路由兩部分組成,一帶是指「絲綢之路經濟帶」,一路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簡稱。對中國來說,500多年前,就開闢了「海上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的開闢者,就是明朝的三寶太監鄭和。

鄭和小名馬三寶,十歲時接受宮刑而成為宦官,服侍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第四個兒子朱棣。朱棣比馬三寶大十歲,後來讓馬三寶改名為鄭和。朱棣42歲時,當了皇帝,三年後,即1405年,派鄭和率領船隊向印度洋進行遠洋航行。當時中國人稱加里曼丹島以西為「西洋」,以東為「東洋」。從1405年至1433年,鄭和七下西洋,最遠到達阿拉伯半島和非洲東海岸。這就是現在說的「海上絲綢之路」。

哥倫布遠航發現美洲新大陸是在1492年,鄭和第一次遠航比哥倫布早了八十七年。鄭和時代,中國是世界強國,GDP(國民生產總值)佔全世界的三分之一。鄭和船隊有大船62艘,率士兵二萬八千餘人,滿載瓷器、茶葉、鐵器、絲綢和金銀,浩浩蕩蕩向東南亞出發,雖然也從事貿易,但首要目的是政治性的,是為了宣揚中國的「國威」,向所到國家的國王賜送禮物,用今天中國常用的話來說,就是「大撒幣」,擴大明帝國在海外的政治影響。

哥倫布遠航的條件比鄭和差了許多。當時支持哥倫布遠航的西班牙王國,連年不斷的戰爭使國庫空虛,哥倫布的遠航經費不得不靠商人銀行家的支持,加上借貸後才勉強湊足。哥倫布的船隊遠小於鄭和,只有三艘,船員九十名,最大的船長度不及鄭和的五分之一。十五世紀的葡萄牙、西班牙,與中國相比,國力小得多,屬於那個時代的「不發達國家」。當鄭和「大撒幣」散盡明帝國的財寶返回中國時,哥倫布首航歸來帶回的印第安人的黃金飾物的價值,就是他首航經費的一百七十倍。在哥倫布以後,首次實現環球航行的麥哲倫的水手們,在亞洲收購了大量丁香,到歐洲以成本一萬倍的價格售出了整船二十六噸丁香。1545-1560年間,西班牙平均每年從美洲運入的黃金有5500公斤、白銀25萬公斤。

1433年鄭和最後一次遠航回到中國,遠洋航行能力位居當時世界第一的中國,自己放棄了遠洋航行這一事業。1436年新登基的皇帝明英宗朱祁鎮宣佈停止建造遠洋船艦。1511年葡萄牙人攻佔了馬六甲,隨即侵犯中國東南海岸,派艦炮轟廣州。中國皇帝的反應是,驅趕入侵者,同時實施海禁。1525年明朝政府下令沿海官員摧毀一切可以作遠航的中國本國大船,並逮捕中國這些船隻的水手。當中國自廢海權時,葡萄牙、西班牙這些早期西方殖民者卻在全世界竭力擴張自己的海權,建立海外殖民地。

21世紀的今日,「宇航員」是「未知世界探索者」的名稱,在十五世紀初,「航海者」與今日「宇航員」一樣,也是「未知世界的探索者」。達.伽馬繞過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到達非洲東海岸、哥倫布跨越大西洋到達美洲,當他們啟程時,他們連自己往何處去都不知道。與達.伽馬、哥倫布不同的是,三寶太監鄭和遠洋航行的是中國人與阿拉伯人早就熟悉的海上貿易路線。當葡萄牙人沿着達.伽馬開闢的路線在亞洲一些島嶼、沿海建立一個個據點、力圖控制跨越半個地球的商船航線時,當西班牙人在1521年征服北美的阿茲特克帝國,1532年征服南美的印加帝國和葡萄牙在此前宣佈佔領巴西時,中國不僅沒有向海外擴張、佔領殖民地的野心,而且主要是為了明朝的皇帝宣揚「國威」。

          鄭和時代的「海上絲綢之路」,談不上發展對外貿易,而是空前的「大撒幣」。鄭和遠航,確實大大增強了中國的國際影響,但中國老百姓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而哥倫布遠航發現了新大陸。中國和西方世界的差距,就是鄭和與哥倫布的差距。

        現在的「海上絲綢之路」,與500多年前的三寶太監下西洋有四大共同點:

1,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的目的,如他死前一年1432年所立的石碑題文,是為了宣揚「皇明混一海宇,超三代而軼漢唐,際天極地,罔不臣妾」,是政治性的。現在中國開闢「海上絲綢之路」,主要也是政治性的,如果為了發展對外貿易,用不到像中國那樣把一種「商業行為」抬得那麼高,長年累月、反反復複大肆宣傳,不得不讓東南亞、印度、西亞、歐美國家大肆防備。

2,對外貿易不尊重經濟規律,到處「大撒幣」,用金錢討好「海上絲綢之路」國家的統治者,效果適得其反。

3,哥倫布的探索精神,在500多年前的三寶太監鄭和身上沒有,在今天「海上絲綢之路」中也看不到。

4,三寶太監鄭和的「海上絲綢之路」,轟轟烈烈近三十年,就銷聲匿跡;今天由於把貿易政治化,如果繼續按現在政治方式發展「海上絲綢之路」,也同樣會造成「不可持續」。

義大利耶穌會會士利瑪竇曾在1582年至1610年間居住中國,這正是葡萄牙、西班牙等國海外殖民的時代。利瑪竇認為,中國地域遼闊、物產豐富是中國不好戰、不尚侵略他國的原因。

中國不好戰、不對外擴張,當然無可非議,但不能為了宣揚中國「國威」而到處「大撒幣」,這不僅損害對外貿易的發展,而且損害中國人民的利益。發展對外貿易,要走「非政治化」的道路,不要再把一些不適當的政治口號強加於中國對外貿易頭上。

转载:香港《苹果日报》2018-7-28